一路向南 惊风起念
,屋子绰绰有余。” 白砚初笑着打赏了一锭碎银,小二喜滋滋退下了。 屋内只余两人。 白砚初瞥了眼窗边的江霁,素衣半解,斜倚案侧,神情如常,倒也没被楼下人搅了心绪。 他端起酒壶,替两人倒了酒,将一盏推过去:“试试?” 江霁看他一眼,接过,仰头饮下。 烈酒入喉,呛得他眉头一皱,咳了两声,眼尾微红。 “啊……抱歉,”白砚初连忙道,“不知道你不太能喝北地的酒。” 江霁轻喘一口,睫毛颤了颤,盯着他看了两息,低声问:“……为何总是道歉?” 白砚初一愣,还未答话,就见那人拿过酒壶,自己又倒了一盏:“我能喝。只是……不惯罢了。” 他语气清淡,却像在讲述与己无关的旁人之事。 白砚初想起宛陵那种以花果酿制的微甜米酒,入口似水,南方人自幼习惯。他曾讥讽那是“女孩子家才爱喝的东西”,如今看这位南地少年,被一盏烈酒呛得眼尾发红,却仍硬着喝第二杯—— 他竟觉得这人,也没那么不好靠近。 江霁第二口喝得慢了些,依旧在咽下那瞬蹙了眉。白砚初索性将酒壶拿了回来,只留茶盏在桌:“不合口,便别喝了。” 江霁没再争,只低头饮了口热茶。 白砚初撑着下颌看他,心里泛起点淡淡的困惑。 ——小时候这人,明明不是这般沉冷的。